這個題目是否給人一種怪怪的遐想呢?的確這一兩年在內地的文學市場上,打工妹這個名詞經常的出現,每每都是在讓人意淫的連載故事情節中,因為打工妹是一種經濟發展過程中所產生的特殊身份,而他們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甘苦心酸,這也引起了諸多讀者的閱讀興趣,造就了很特殊的文學市場...
No,這不是我想表達的,我想說的是發生在由銀川開往呼和浩特的火車上,我的所見所聞以及其背後讓我感受到的一些真實正在發生的故事,這是一段長達十個小時的火車路途,做再我身旁的正是一群將前往北京打工賺錢的打工妹,或許打工妹這個名詞略帶一點輕視的意味,但我還是暫且使用之,事實上我內心對他們是很佩服的,且看我慢慢道來...
他們多半是十幾歲的小女生,當我上車之後,車窗外還有不少的親人前來送行,有些年邁的父母親更是含著淚水,他們雖然內心不捨,但無奈生活所逼,卻也不得不讓年長的女兒外出打工,隨著列車的開動,看著一位母親淚以濕眶,卻仍不停的奔跑著,直到追不上為止,因為她們這一別可能就是好幾年...
這也述說著中國經濟成長的同時,因為農村的改革較慢,所引發的一些現實故事,這些外出打工的小女生,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只因為他們是家中年長的女兒,因為出身農家、家境清寒,為了貼補家裡的開銷,為了讓年幼的弟妹可以上大學,或許其中也有鄉下重男輕女的成分,但他們只得被迫、無奈的離鄉背井,到大城市打工掙錢...
因為出身不好,不是所謂的城市戶口,又學歷不高,他們或許在城市中也佔有著不小的流動人口比例,普遍存在於各行各業,但其中不少人成為了職場上、社會上被剝削的弱勢族群,其中有些人因為家中突如其來的需金需求,或者因為某些特殊行業賺錢輕鬆又快速,因而淪落紅塵賣身,卻又不敢讓家裡人知道,甚至變成有家歸不得...
就內心的層面來看,我認為他們多半都是自卑的,內心總覺得處處不如人,也不敢輕易透露自己的出身,而自成了一個小團體、小圈圈,他們會在打扮上下功夫,希望自己不至於太寒酸,看起來不如城裡人,但同時他們的內心卻多半也是樂觀的,或許偶有抱怨,卻也只能樂觀的迎接每一天...
看著他們的談話,仔細的觀察了每一個人的特質,我無從得知他們所從事的行業,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透露出不同的特質,有人相對的安靜,只是一旁默默聽著音樂,有人外向、多言,總是讓自己想盡辦法出鋒頭,也有人表現出不輸人的領袖氣質,形形色色的特性在他們身上都可以找到,我想他們當中不乏好的人才,只可惜我現在正在浪跡天涯當中,不然我會願意給他們一個不錯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的發揮表現...
突然,我想起了一部香港影片《天水圍的日與夜》,這是描寫早期人們前往香港打拼的故事,很多的情結其實就跟這些打工妹一樣,辛勤的努力,把兩個弟弟拉拔長大,讓他們出國留學,並且獲得較高的成就,然而他們卻依然默默的住在天水圍的公寓之中,樂觀的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我覺得他們是偉大的,如果沒有他們這樣自我犧牲、奉獻的精神,中國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才與知識青年,也不可能累積出這麼快速的財富,他們其實才是這個大社會成長的背後推手,即是到了最後,他們仍然沒有因而得到相應的報酬,成了貧富差距下的犧牲品...
列車行進到了呼和浩特,我已先行下了車,他們仍有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程,雖然沒有語言上的交流,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我依舊在內心把滿滿的祝福留給了她們...
整整3年都是火車出差,期實離別常在車上看到,夫妻,情侶,父母和而兒女,最令我差一點忍不住掉下眼淚的是,母親帶5歲小妹妹去外地看他父親,當火車要開走,父親在窗外跟女兒告別,那小女生在車內沒有大聲哭喊爸爸,只是用眼睛看父親,然後掉眼淚,沒有聲音,光是這情景,父親哭了,我們同鋪看了,鼻頭都酸了!這種沒有言語的告別,外人看更是……,父親對女兒面前基本上都是脆弱的,尤其是5歲小女生……
@sunnysideup, 大哥,看來您也是性情中人,有感而發阿…
我也经常坐火车,看到学生们一个个放假回家、三三两两结伴开学的途中,也心生很多感想,想想我也有过这样的年纪,我也懵懵懂懂,我也心怀不切实际的梦想,也许,我也被某个人深深的注视……
@大脚, 我想這就是人生吧,當我們觀察別人之時,或許也有人用相同的眼光打量我們…
看來您也是性情中人,有感而發阿
我也经常坐火车
哎,每次做火车看着他们,也能想起我的父母,他们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
@卢松松, 那就好好的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吧,加油…
很動人的文章與觀察
@V怪客, 呵呵,不知為何在那一當下特別有感觸
中國這個“國家”的確是個“富國”,但這個國家裡的居民卻並不富裕。換言之,中國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政府以及少數富有人士與相對還很貧窮的絕大多數國民的奇怪結合體,而這個結合體裡的財富在整體上正處於相當嚴重的泡沫狀態。
用天水圍來比擬,蠻有意思的,我小時候住在天水圍,對於這個影片特別有感覺……
生活總是要找個出入吧!
記得兩年前在上海碰到一個小姑娘也是隻身從哈爾濱到上海工作,或許是因為她要個好的生意頭腦及有好的機運,在上海待了10年後,她有能力在珍珠城租個還不算小的攤位做飾品生意;雖然她滿臉的倦容,但是對待客戶一直是容從有禮的;在上海很少看得到這個好個性的人;總之,那天晚上,我大概從晚上7點多在她的攤子上,和她聊努力的過程,夢想,待人處事..等,直到11點左右..
她可能沒料到會碰到如此長舌的台灣人吧!